张采萱隐隐不耐烦了,只道:她是她,我是我,你也说了那是她爹娘。
张采萱家中的却没受影响,她是知道的,一样的东西紧接着种的话,收成会渐少,所以他们家的暖房每次收成过后,都会洒上她备的有机肥。
老人的丧事并不费事,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备好了棺材,好在没有被房子压到,而下葬的墓地是张家族人的族地,这个颇费了一番功夫。主要是现在外头天寒地冻,抬着棺椁不好走,不过村里人多,费事了些,到底是送走了他们。
是的,张采萱一路往西山上爬,不停掠过路旁的树枝和草。她自己被抓住不要紧,骄阳不能被抓,哪怕没出事,被吓着了也不好哄,说不准就这么留下心理阴影。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往下落,腿和手臂都越来越酸,后头的抱琴放下低声啜泣的嫣儿,靠在路旁的树桩上喘气,不行了,先歇会儿。
村里人担惊受怕了几天,都过了衙差说的三天,还不见村口有人来,虽然忐忑,但众人心弦都微微放松了些。
刘承的名声在村里挺好的,哪怕和虎妞没能结亲,但村里许多人家都暗暗打他的主意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村里张姓人多,外姓人根本没几家,不想闺女嫁出去吃苦,就只能在村里选了,而村西的刘承,算是个不错的人选。
张采萱无奈的笑了笑,婉生等他们都走了,才道:外头好冷。
张采萱抬眼看她,却只看到她的背影,身形已经初见少女的窈窈,乌发如云坠下,越发衬得她肌肤如雪,就听她道:这雨就这么一直下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?
目前的问题是,村里各家都不富裕,原先还有些银子都在货郎来过几次之后花得七七八八,而且也没有人愿意花银子请人帮忙。
如果不种更加不可能,那地契捏在手上,就得交税粮,如果不种,税粮都交不起了,要是往常,大不了把地收回去,但是现在,把地收回去之后,谁也不知道等待众人的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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