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不住又一次将手放到水龙头上,想要开大水流冲走自己这些凌乱的思绪时,却不自觉地关上了水龙头。
那一刻,她脑海之中闪过的,竟然是发着烧的那次,那个糊里糊涂的吻——
那一刀扎得很深,他伤得很重。千星抿了抿唇,道,可是,我没有管他,等他被送进医院之后,我直接就收拾包袱跑路了。
汪暮云明显怔忡了片刻,却还是礼貌地笑了笑。
她已经把话明说到这个份上,他还要她怎么说?
霍靳北听了,缓缓道:没有发烧,那就是喝多了?
千星瞬间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,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,若是从前怕是早就已经发作了,偏偏此刻阮茵和霍靳北都在,她还真是发作不起来。
电话一接通,她张口就问:依波,我是不是在做梦?
千星还没来得及回答,前方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,两人同时抬头看去,便看见刚出了手术室的一群人。
霍靳北系着衬衣扣子,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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